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遥远的星光

第六章

唐越的心头始终沉甸甸的,虽然他成功平息了薛大牙的事件,但付出的代价却让他心疼不已。又是金疙瘩又是满圆,对于谁来说都不是小数目,虽然是红旗军出的钱,但他却想,这些经费要是给咱们组织上那该多好。然而,他更在意的是江兰心的安危,那晚的冲突,让他更深刻地体会到了社会的黑暗与残酷。

接下来的日子里,唐越更加努力地融入伪军官的圈子,他学会了抽烟,也学会了察言观色,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复杂的人际关系,经常跟同僚们抽烟喝酒、打牌吹牛、泡舞厅。他知道,只有这样才能更像一个伪军官。在与上级和同事的交往中,他对谁都奉承,遇事先示弱。

他时常出现在江兰心的生活中,他的体贴让江兰心感到了一丝温暖。他会在玫瑰舞厅等她,然后送她回家,江兰心已经默许了唐越护送自己。对唐越来说,始终保持着警惕,他不敢让江兰心卷入任何危险之中。

一天晚上,唐越和江兰心一起走出舞厅大门,突然,朱彪走了过来,他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。

“唐越,听说你请了薛少爷?”朱彪问道。

唐越心中警惕起来,但他表面上还是尽量保持镇定。“是我的不对,给薛少爷赔个不是。”

朱彪继续追问着唐越,“你真觉得是你不对吗?”

唐越心知肚明,这个朱彪对自己心怀仇恨,想要找麻烦。“我跟薛少爷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,那天晚上,我只是不能看着薛少爷难为我的相好,这只是一点小误会,已经解释开了。”唐越说道。

朱彪听了唐越的话,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。他拍了拍唐越的肩膀,说道:“唐越,你是个聪明人,知道谁得罪不起,也知道该讨好谁。不过,不要圆滑过头了,记住老虎会打盹,好马有失蹄。”

说完朱彪就走了,江兰心瞪了唐越一眼,生气地问道:“谁是你相好?你怎么信口胡说?”

“对不起,我只有这么说,以后骚扰你的人才会少一点。”唐越急忙解释。

江兰心也明白这个道理,但是她并不想让唐越产生其他想法。

望着朱彪的背影,唐越心想,得提防着这个人,他随时会给自己带来麻烦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,唐越在伪军官的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,唯独朱彪一直不肯放过他,他对唐越怀恨在心,始终无法忘记自己曾经的耻辱,他觉得自己如今地位提升了,一定要让唐越付出代价。唐越也深知朱彪的心思,他是想给自己找回面子,想报那一枪之仇,唐越做好了与朱彪周旋到底的思想准备。

一天,在团部的院子里,唐越和几个军官正围着吴德厚说话,几个人极力恭维着吴德厚。唐越说:“咱们团长在卜奎城的几个团长中是数一数二的猛将,最得皇军赏识。”

朱彪突然走过来,问唐越:“唐越,你说的是真心话吗?你小子虚头巴脑,居心不良。”

唐越回应道:“朱参谋说笑了。我怎么会居心不良,怎么敢在团座面前耍小聪明?”

朱彪又对着吴德厚说道:“团座,我朱彪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,眼睛里揉不得沙子。姓唐的这小子,在苏联当俘虏的时候,政治学习最积极,跟教官说,听了你的课我真正明白了,还是共产主义好。”

“你还说想留在苏联呢。朱参谋,当时咱们啥处境?言不由衷那不正常吗?”唐越反唇相讥。

“我说的是假话,身在矮檐下,安敢不低头。你说的话,可是真心真意。”朱彪的脸顿时涨得通红,双眼露出恨意。

唐越跟朱彪笑了笑,不想再与他废话,转身离去。

这天,朱彪心怀叵测地踏入了吴德厚的办公室,他的眼神中透露着狡黠,嘴唇微微颤动,向吴德厚告发说唐越可能是潜伏的**。

“不瞒您说,团座,唐越在打死快马二爷之前,骂了一句‘汉奸’。”

吴德厚听闻后,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。尽管他对唐越有所了解,但朱彪的告发却让他不得不谨慎对待。“还有别的证据吗?”

“这小子身上有**那股劲,脑袋后边有反骨。从在苏联学习,到他被讲武堂开除,再到他看我们大当家的眼神,他都像是个**。”

“哪个是你大当家的?”吴德厚不满地问。

“团座,对不起,说习惯了,是土匪快马二爷,十恶不赦的胡子。”朱彪急忙改口。“不过团座,唐越这小子我绝对不会看错。”

“我要证据。”

“团座您老人家把他交给我,我保证给您证据。”

“好,说定了。”

朱彪的阴阳怪气、咄咄逼人让唐越很快察觉到了危险,直觉告诉他,自己正面临着危机。夜晚,唐越独自坐在营房内,灯光昏暗,他的眉头紧锁,思考着如何反击。他深知,自己必须给朱彪点颜色看看,同时又必须谨慎行事。

不久有传言溥仪要来卜奎视察,各个伪军部队对加紧了操练、演习,都想在皇帝面前露一手,至少不要露怯。吴德厚也带领这自己的部队出了城,开始了各种演习。朱彪上串下跳,今天拿出这么一个方案,明天拿出那样一个计划,极力在吴德厚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力。唐越感到自己的机会来了,得整整朱彪,不能让他太嘚瑟。

对抗演习正式拉开帷幕之后,朱彪竟主动请缨,要求前往二连参与指挥。唐越心里跟**儿似的,朱彪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他再清楚不过——朱彪就是冲着他唐越来的,想打他个措手不及。

此次演习,唐越所带领的一连三排驻守甲村。夜幕缓缓降临,月光如银洒在静谧的大地上。唐越心想,以朱彪的性子,今晚必定会趁着夜色,带着二连来偷袭他们。思索片刻后,唐越迅速做出部署,他在村子周围安排了几个机警的哨兵,过了一会儿,哨兵就来报告发现了对方侦察兵。唐越果断做出决定,带着全排悄无声息地撤出了村子,只留下哨兵守着这个已经空无一人的村子。

唐越带着全排战士,在通往甲村的必经之路上选了一处高岗设伏。战士们个个屏气凝神,眼睛紧紧盯着前方,等待着猎物的出现。

果然,到了半夜时分,万籁俱寂,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夜的宁静。远处,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队黑影,正是朱彪带着两个排的队伍,蹑手蹑脚地前来偷袭。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,却一步步踏入唐越精心布置的陷阱。

此时朱彪的队伍已经完全落进了唐越的包围圈,随着唐越一声令下,战士们猛地冲出去,迅速将两个排包围。朱彪这才意识到中计,但为时已晚。按照规则,朱彪在这场演习中宣告失败。

在总结会上,吴德厚指出了朱彪方案的失误,朱彪不敢言语,却死死盯着唐越,目光中充满杀气。唐越起身,谦恭地笑着,还朝着朱彪鞠一躬,说我的计划也有问题,要是真打起来,朱参谋的兵力比我多。

义勇军第九支队如疾风骤雨般袭击了驻守东岗镇的日伪军,犹如一把锐利的匕首,割下了敌人胸前一块肉。随后,义勇军退到一个叫五站的小村修整,这一行动消息迅速传到卜奎日军司令部,他们怒不可遏,责令吴德厚率领伪军前去围剿义勇军。

在出发前紧张的军事会议上,朱彪提出从吴大架子屯和郑地营子两个方向去包围义勇军,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与得意。吴德厚采纳了他的意见,并命令唐越依旧带领着三排充作先头部队,出发时间定在了午后1点,攻击时间定在了夜里10点。

“九一八”后两年的时间里,很多义勇军队伍被日军打散了,这时坚持下来的,基本都是**领导的队伍。此刻,唐越内心宛如被烈火焚烧一般,他焦急地思索着如何让义勇军得到消息,以便他们能够及时撤退。他心中涌起一个念头,通知钟文楷,或许他能联系到义勇军。虽然他深知周围有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他,而那狡猾的朱彪也在暗中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,但是事态紧急,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。

于是,唐越开始不动声色地行动起来,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出了军营,在路边买了几包点心,先回家看了一眼老妈,然后又急急忙忙来到裕草堂山货店,想把消息通知给钟文楷,可是钟叔告诉他钟文楷进货去了,两天之后才能回来。唐越大失所望,可他也只能赶快回到军营中。

唐越加入组织时间比较短,有些事情他还搞不清楚。他加入的是共产国际的地下情报组织,然而,该组织与东北义勇军的地下情报组织并没有直接的联系。鉴于当时的国际形势,苏联组织共产国际在中国的地下情报网,主要是刺探日军是否有对苏联进攻的意图,多为自身利益考量。中国的地下工作人员虽为共产国际工作,然而身为中国人,他们更为关心自己的祖国,心系在日寇铁蹄下受苦的同胞,想着祖国和同胞如何才能获得解放,故而,其中一些人与义勇军的地下情报组织略有联系,但是这种联系实际未经共产国际地下情报组织许可,他们为义勇军工作,纯粹出于中国人的良知,出于对祖国的热爱。

当时,唐越着急找到钟文楷,想告知伪军即将出发围剿义勇军第九支队的消息,钟文楷也需要向上级禀报,而上级还须通过其他环节,才可将情报转给义勇军第九支队。这是一个需要时间的过程,也是一个较为缓慢的过程。

总之没有找到钟文楷,唐越已经陷入了一个困局,他究竟该如何破解当下的难题呢?

部队出发了。唐越心急如焚,眉头紧蹙,苦苦思索着如何将消息传递给义勇军。可是他想不出任何办法,或者说他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,那就是到达潜伏地点之前他就鸣枪示警,哪怕自己被抓、被打死也要鸣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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